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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抱歉！终于腾出时间来摸更新……社团也太累……
下章终于能开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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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共同的新公寓距离莫里森的旧住处和CIA大楼都不算远，往后他们能因此节省不少等待地铁和公交的时间，也不必挤在总是潮湿而闷热的站台，如果有必要，莫里森或许还可以随时回去照看他那些已经被交付给邻居的小宠物们。
而莱耶斯肩上的枪伤恢复得并不顺利，先后经历了感染和发炎，最终才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傍晚彻底告别了那些烦人的纱布，圆形的疤痕留在上面，像并不美观的纹身，一幅画作上极不协调的图案。
新公寓有两个房间，莫里森占据了向阳的那间，更确切点儿来说是莱耶斯主动这么做的，以‘我不希望早上被阳光吵醒’这种滑稽的理由。其实莱耶斯有过很多比这更匪夷所思的借口，但在大部分时候莫里森都会选择假装信服，他们知道对方只是试图为一些事情找个理由，尽管在多数情况下理由并不显得那么重要。
莱耶斯第一次向莫里森提起‘夜莺计划’是在田纳西州那宗不了了之的案件发生后的第二周，CIA一直密锣紧鼓地进行并没有太多成果的追查，甚至为此成立了一个规模不大但几乎每个成员都是精英的专案组，而莱耶斯并不对此抱有太多期待。
“后来他们意识到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士兵，而是杀人机器，所以一份新的计划书就这样被递交给了官方。”莱耶斯淡然道，仿佛他所描述的事情和自己并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接到的所有任务都是相似的，会发生变化的只是我们的暗杀对象。”
“我猜你离开部队的理由和这有关。”莫里森冲了一杯蜂蜜牛奶，放在莱耶斯面前，然后在另一张沙发落座。
“我说我厌倦了那种生活，我想我并没有说谎。”莱耶斯端起杯子，袅袅升起的甜香雾气蹭到他的鼻尖，“这个计划在几年前就已经被撤销了，三年，或许五年，总之‘夜莺’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合法的组织。”
牛奶滚烫的温度还未褪去，莱耶斯轻轻抿了两口，把它放在桌面。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不得不和自己的搭档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之前并没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窗外开始下小雨，水滴从漆黑的夜空坠下来，发出细微的响声。新客厅比他原来那个狭小的住处要大上不少，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让他觉得难以适应。
“但他们的目的似乎并不是抹杀你。”莫里森看着莱耶斯，没有把话说下去，像一首无疾而终的曲子。莱耶斯也看着他，试图从那双干净的蓝色眼睛中找到答案。
残存的‘夜莺’们正在试图把他们的Reaper重新拉进鸟巢。
莱耶斯知道，如果莫里森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这就会是唯一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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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在持续了两个月的毫无成果的调查后终于宣告解散，田纳西州的事件因此成为了一份被牛皮纸包起来的文件，同时也是莱耶斯和莫里森一个不愿提及的话题。
当天傍晚他们去了一趟搏击场，晚餐时间，场地里空旷得只剩下抽风机工作的响声，能够容纳汗水，情绪甚至秘密，这也是他们在大部分时候都选择在这个时间造访的理由。
“你真的没有任何可以追查到他们的线索？”
这是莫里森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主动提起与那个计划有关的事。
更衣室里他们背对着换上衣服，紧身的恤衫，将完美的身体轮廓勾勒出来，厚实的护带缠在手上。
“你还是不相信我，杰克。”莱耶斯没有回头看身后的搭档，微微发黄的老旧护带在掌心绕了两圈。
“有一点你必须知道，加布里尔，我还没有单纯到愿意和不信任的人住在一起。”
莫里森关上了铁柜的门，一阵轻微的响声，他转身走出更衣室，站到了铺着一层柔软隔层的搏击台上。
莱耶斯数秒后也站了上去，握紧双拳，双肘护在胸前，随时准备防御或发起进攻。
两人以相同的动作僵持了数秒，首先有所行动的是莫里森，他瞄准莱耶斯的侧脸挥出左拳，后者灵巧地躲过去，另一只手接住了搭档冲往自己腹部的一拳。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战术很单一。”莱耶斯说，锢锁住对方的双拳，抬起膝盖，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力度撞向莫里森的小腹。
莫里森警觉地侧身闪避，迅速伸出左脚撂住对方，莱耶斯或许并没有意识到他会留有这么一招，又或许只是单纯地不愿意躲开，不久他便失去重心直直地往后倒去，而莫里森并没有幸免于难，也狠狠地撞在莱耶斯的胸口。
两个人喘着气，片刻后莫里森支起身体，布满细汗的小臂抵住搭档的喉咙，然后他终于将这个问题问出口，“麦克雷说你是‘不干净’的，为什么。”
“你很在意他所说的话。”
“我认为这是客观而且合理的疑问。”
莱耶斯看着那双眼睛，在和莫里森进行对话的时候他总是习惯这么做，出于礼貌，又或许只是因为他喜欢蓝色，他不知道。三秒的沉默，或许七秒，莱耶斯缓缓地叹了口气，任由对方继续以一个极具压迫性的姿势盘问自己。
“你认为‘夜莺’暗杀的只是那些对国家造成威胁的人吗，杰克？”莱耶斯皱起眉，露出比莫里森更加严肃的神情，“不，那不是我们的行事方式。我们的目标甚至包括那部分人的家属，妇女，老人，和孩子。”
“加布里尔……”
“我承认我是团队里第一个质疑这个计划的人，但这或许也是因为我直接参与的任务比任何人都更多。”男人留意到搭档那种介于愤怒和悲哀之间的表情，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这很讽刺。子弹，血和‘夜莺’，还有我自己，这些都是我进入部队后不得不面对的恶魔。”
莱耶斯不再说下去了。他暂时还不愿意把紧随其后的故事告诉莫里森，关于那些残忍的任务，关于加入CIA后依然孤立无援的自己，关于莫里森进入自己的生活后为自己带来的改变。
莫里森松开莱耶斯，站了起来，后者依旧躺在搏击台上，天花板上的灯光刺痛他的眼睛。
“你应该恨我，杰克，因为我也恨我自己。”
莱耶斯在数秒内没有得到搭档的回答，抽风机依旧在工作，空旷的场地内一片轰鸣，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可怕的暴风雨。
“不，加布里尔。”良久，莫里森叹了口气，向自己的搭档伸出手。灯光太刺眼了，莱耶斯不确定对方是否笑了，但基于他对莫里森的了解，后者此刻很有可能已经露出了让自己难以抗拒的笑容。
“你唯一需要感到抱歉的是你没有将这些事早点儿告诉我。”
莱耶斯愣了愣，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对方的，然后顺势将莫里森重新拉到自己的胸膛前，狠狠地吻了过去。莫里森没有拒绝，意会地打开唇瓣，迎接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
他们的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不断交换着呼吸和失速的心跳，唇舌之间充满了汗味和依稀可闻的咖啡味，他们总是习惯在午后的办公室里喝点儿什么，有时会是果汁，这取决于自动贩卖机的工作情况。
一个漫长且令人窒息的吻，片刻后莱耶斯松开对方，用低沉且沙哑的嗓音开口：“我想睡你，杰克，马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