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橘子

>>Chapter4

中情局AU

莱耶斯不擅长应付的东西，莫里森和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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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任务结束以后，莫里森又可以在‘莱耶斯不喜欢的东西’条目中加上两条：束腰的马甲和任何含有可可的甜食。

“我不明白，”莱耶斯一走进办公室就把蝴蝶领结扯了下来，厌恶地扔在办公桌上，仿佛那是一只实验用的小白鼠，“为什么晚宴的现场安保需要中情局来操心。”

“第一，大量国家高层都出席了这次晚宴，而且社会舆论对此关注度也相当高；第二，我不得不说，没有人会像你这样穿燕尾服，莱耶斯。”

对方松了松领口，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倚着椅背，“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把马甲也穿上？”莫里森开了台灯，拉开书桌的抽屉，把一条黑巧克力抛给搭档，“穿燕尾服却忽略了马甲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莱耶斯反射性地把巧克力接住，等到他意识到手中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他的眉头更深地皱了起来，“你是故意的，莫里森。”

而莫里森的确是故意的。在数小时前的晚宴厅，他明显注意到莱耶斯一直有意识地忽略所有巧克力制品，侍者端着黑森林蛋糕走过来，礼貌地询问他们是否需要甜点，那时莱耶斯露出的表情就仿佛那些是某次化学实验诞生的失败成品。

“现在已经是午夜了，莱耶斯，而我们在晚宴上几乎没有碰除了香槟以外的任何东西。”莫里森最终选择不正面回答搭档的问题，“我想这会让你好受些。”

“少量香槟。”莱耶斯纠正道，把巧克力放在桌面，并没有去撕开包装袋的意思。

十二点多的华盛顿陷入了沉睡，只有闪烁的霓虹灯证明这座城市还活着，偶尔会有几辆车从公路静悄悄地驶过，像灵巧无声的蝙蝠，飞往公路另一端更深的黑暗。CIA大楼的大部分楼层里只有夜灯是开着的，晦暗一片，而行动处所在的四楼却灯火通明。

七点开始的晚宴一直持续到十点一刻，莫里森和莱耶斯分配到的任务是混进人群，以侦查和应付各种异常情况。微型无线耳机里不断传来行动组长塞特亚毫无起伏的冷静声线，而另一方面他们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装作他们和其他人一样享受这场豪华的晚宴。更不幸的是，宴会结束并不意味着任务的完成，随车保护几个关键人物，直到确认他们安全返回住处，这才是任务清单的最后一项内容。

他们昏昏欲睡地在办公室里数着时间，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才得到温斯顿‘已经向官方确认完任务流程，可以各自回家休息’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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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耶斯和莫里森都有自己的车，但考虑到住处和CIA大楼之间并不算远的距离，他们在大部分时候都会选择公共交通工具，而出于任务需要，莱耶斯今天特意使用了他那辆已经有一定年岁的斯柯达，内敛的黑色。

在这个所有公交和地铁都已经停运的钟点，莱耶斯自然而然地承担了送莫里森回家的义务，虽然他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首先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简单地垫饱了肚子，离开的时候莫里森另外打包了两份鱼排，从数量上来说总共有六块，没有加椒盐或酱料。

“看来你的食量比我想象中更惊人，童子军。”莱耶斯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工作压力可不是个好东西。”莫里森关好车门，点亮了手机屏幕，确定当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斯柯达飞快地驶过三个地铁站，最终停在一个安静的小区前。

“晚安，莱耶斯。”莫里森说，从外面关上了车门。

莱耶斯把车窗摇下来一些，“你应该知道睡前过量进食对胃不好。”

对方笑了笑，没有回答。莱耶斯有点儿心虚地踩下油门，飞快把车子驶进公路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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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耶斯在第二个路口就遇到了红灯，他停在交通灯下，看着等候秒数一点点地往下跳，直到绿灯将要亮起的时候才意识到副驾驶上多了一串不属于他的钥匙。

他咂了咂舌，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调转了车子的方向。

他把斯柯达停在原先的地方，下了车，拨通莫里森的电话，“你在哪？”

“为什么这么问？”对方在电话的另一端愣了愣。

“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你把什么落在了我的车上？”

莫里森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抱歉，我现在就在小区后面的那条巷子。”

不得不说，莫里森报的位置其实并不具体，以至于过了三分钟莱耶斯才找到了那条偏僻潮湿的小巷。

巷子里回响着滴水的声音，不知道是哪条坏掉的水管发出的伴奏，唯一一盏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几只飞蛾歪歪扭扭地盘绕在附近，像喝醉的老汉。

莫里森就蹲在朦胧的光圈里，被几只野猫包围着。

莱耶斯走过去，终于意识到食量大的并不是他的搭档，而是这几只饿坏了的小家伙。

他把钥匙抛给对方，“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喜好。”

“总比某一天在街头看到小猫的尸体好。”莫里森笑着摸了摸一只白猫的脑袋，后者从食物中抬起头，翘着尾巴，用毛茸茸的脸蛋去蹭男人的手背，“这个小姑娘叫做艾米，棕白色的那只叫汤姆，灰色的这只叫约翰。”

“我对小动物不感兴趣。”莱耶斯打断，直接选择和莫里森划清界限。

“而你脚边的黑猫叫做雪莉。”莫里森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显然没有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直到这时，莱耶斯才意识到一直有一只黑色奶猫在他身后左蹦右跳，试图捉住他的礼服燕尾。

“她喜欢别人挠她的肚子。”莫里森适时提醒道。

“我说过了，我对小动物丝毫不感兴趣。”

小奶猫绕到莱耶斯面前，发出一声细细的猫叫，琥珀色的眸子在路灯下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露出一个并不友好的表情，指着莫里森，“到你们的饲主那里去。”

雪莉不为所动，凑到莱耶斯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脚。

莫里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看来她很喜欢你，莱耶斯。”

黑猫像是附和一样又叫了一声，把莱耶斯逼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深夜里的小区安静得过分，甚至无法听到蟋蟀的鸣叫。一只乌鸦从他们头顶掠过，叫声嘶哑而无力。

犹豫了片刻，坚称自己‘不喜欢小动物’的CIA探员彻底落败，他笨拙地将黑猫抱起来，然后用已经被各种武器磨出细茧的指尖轻轻抓了抓小猫柔软的腹部，直到它心满意足地跳开，回到莫里森临时为它们搭建的小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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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莫里森下班后会定期为野猫们购置各种食物和用品，而大部分时候莱耶斯都会参与，小家伙们的三个新猫窝就是他的选择。

然而，真正让莱耶斯不得不每天出现在那条小巷的真正原因其实是那只叫雪莉的小姑娘。

某一次，莱耶斯因为个人私事而无法抽空去造访那群小家伙，导致的结果是莫里森当晚就给他打了电话，“莱耶斯，雪莉因为今天没看到你一直都不愿意吃东西。”

“是你把它们都惯坏了，莫里森。”莱耶斯说，挂断了电话，然后无奈地驱车前往搭档所在的小区。

TBC.

接下来要开始忙本子的事情，所以这篇会搁置一小段时间，望谅解_(;3